2022年3月6日 星期日

巴士上那男孩的尖叫聲

今早坐巴士上班,在中途站有一家人上車,包括公公、媽媽、年幼的孫仔和孫女。


車上的位置不多,有乘客連忙讓出在我前面、近走廊的位置,讓抱著孫仔的外公坐下來。小妹妹則坐到我身邊的近窗座位,媽媽則在外公和我之間的位置站著。


我一邊留意著身旁的小女孩,看看她有沒有甚麼異樣——在家太久沒外出,小孩子坐長途巴士大概會感到不適。當巴士駛到一個向下斜的路段時,小男孩突然興奮地尖叫起來,媽媽立即制止他。


小男孩的尖叫聲,在我耳裡甚覺心酸。


巴士駛在斜坡上,無論對成人還是孩子,都是一個再也普通不過的經歷。可是由於抗疫,孩子留在家裡太久沒坐車,或許也遺忘了坐巴士是怎麼的一回事。


昨天看社交媒體,看到一位家長的分享,孩子只上過幾天學,看了幾小時的網課,然後已經幼稚園畢業了。他們大概連和同學吃茶點也的機會也沒有,唱遊和游泳課都沒參與過,他們失去了幼稚園的快樂回憶,沒有童年玩伴的樂趣。


小男孩竟然連這麼一個普通經歷都感到值得尖叫,他們一整代孩子,都失去了一個亂跑亂跳的童年。在他們的記憶當中,只有人人戴著口罩、只有在電子屏幕中看見老師,沒有擁抱,沒有握手,沒有群體活動。


他們失去的是童年和童真。我們失去的,是一群可愛的孩子。





2022年2月3日 星期四

新年之後,新春之前

在2022年1月1日至2022年2月1日的這短短三十一天裡,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多了。


月初的一個晚上,大批白衣人進駐我家旁邊的大廈,原來他們是當局的圍封隊伍。不能相信電視新聞裡的事情會發生在眼前,然後一整晚工作人員都熙熙攘攘,讓我整晚都睡得不好。


次日,上司發高燒,醫生要求他進行強制檢測,於是上司請病假兩天。其他部門的同事們都擔心他會否將疫情傳入辦公室,幸好上司只是一般感冒,虛驚一場。


甫過月中,以為一切安定,可以靜待過年。豈料1月18日晚,我在家中突然全身抽筋,攤倒地上。家人急忙將我送院檢查,我也就在疫情之下,被收進病房住了兩天。





原來在疫情之下,急症室病人不能直接收進專科病房的。病人要首先住進中轉病房。進中轉病房的第一件事,便是推入負壓隔離室去「撩鼻」和「撩口」,收集鼻液和唾液樣本去做病毒檢測,再留在每個六人病格只住四人的中轉病房等待結果。


我比較幸運,住進中轉病房後33小時便可以轉到內科病房。同病格的幾位病人比我早進中轉病房,卻是和我同時間轉到其他專科病房。


在中轉病房期間,內科和心臟科醫生都有來診症,腦科護士亦來做腦科評估。轉到內科病房後,持續做著心臟監察,又做了腦電圖。因為我曾經抽筋,我的床邊都加上了厚厚的保護墊,以免我一旦抽筋時受傷。


醫生判斷導致我出事的,是「迷走神經性昏厥」。由於沒有額外的檢查要做,也不想我留在病毒較多的環境太久,醫生替我安排了磁力共振排期(要到2024年才能做呢!),便安排我出院,結束了兩天多的住院。醫生也給我開了一共四天的病假,連同周日,我可以休息五天才上班。


1月24日,我恢復上班,又開始期待新春假期了。


1月25日午飯過後,上司說要外出一會,想不到另一個惡夢又開始了。


那天他如常快速地吃完外賣午餐,接著便說要外出辦點事。午飯時間結束,他還沒有回來。後來,他連手機也關了,最後上線時間停在下午四時許。


那個下午,總經理找上我,要求我盡力聯絡上司。次日,總經理要求我暫時接手上司的工作。自此,出院僅幾天的我便開始了身兼兩職的生活。1月28日晚,考慮到次日不用上班,我便盡情加班,盡量清理趕急的工作。


結果到了晚上近十一時,我才丟下未完成的工作,拖著疲倦的身軀回家,結束峰迴路轉的三十天。


2021年11月28日 星期日

誰是「袁新女」?

昨天參與硬照拍攝。當化好妝,攝影師拍下第一張照片,然後把攝影機畫面遞給我看。

此時,攝影師說了一句:「妳睇,好似原生女呀!」一位工作人員隨口問了一句:「邊個係【袁新女】呀?」原來,工作人員誤以為原生女是某個人的名字。😆😆

原生,其實就是指出生時的性別,原生女就是出生時是女性的人,這是相對於心理性別而說的。跨性別人士就是心理性別與出生時性別不同的人,當中有些朋友會尋求外科手術改變生理性別,有些期待藥物幫助,亦有些未必有意慾在醫學上改變生理性別。

今次拍攝,攝影師就是希望透過跨性別女性作模特兒,拍攝關於女性的作品,向欣賞者表達「女人就是女人」——原生女性是女人,跨性別女性也是女人。